智者已渡越彼岸
那时,摩揭陀的两位大臣须尼陀与禹舍正在波吒利村修筑城塞,以防跋耆人的入侵。时有数以千计的天人,在田野出没。其中有神力的天人说服有神力的国王与大臣,在他们的出没处筑城;次等的天人则说服次等的国王与大臣,在他们的出没处筑城;而低劣的天人则说服低劣的国王与大臣,在他们的出没处筑城。以胜过常人的清净天眼,世尊看到那些天人。夜将尽,天将破晓之时,世尊起身,向阿难尊者问到:“阿难!是谁在波吒利村修筑城塞?”“世尊!是须尼陀与禹舍在修筑城塞。”
“他们所作如同与三十三天的天人商议一般。”世尊说到,并说出他的天眼所见。他又补充说:“在所有圣者经常往来与贸易中心里,波吒厘子城将是其中之最,犹如开封之珍宝袋。此城面临三种危险——火、水与纠纷。”
须尼陀与禹舍到世尊处,并邀请他次日应供。用食结束,当世尊食毕,放下钵后,他们两人敷座于下位,坐于一旁。世尊以偈颂为他们祝愿:
智者于所居之处,必先供养有德人,
因其以自律过活,既而供奉地祇神,
对地祇礼敬尊重,彼等还以慈相待。
地祇对智者之心,犹如母爱于稚子,
若人为神所钟爱,其所见者皆吉祥。
然后,世尊从座起身离去。但须尼陀与禹舍却在后跟随世尊,他们思惟:“世尊离开所经之门,将名之为‘乔达摩门’;他涉渡恒河之河津,将名之为‘乔达摩河津’。”于是,世尊离开所经之门于是称为“乔达摩门”。但世尊到恒河边时,正逢河水泛滥,滩上河水溢满,连乌鸦都可以从中饮水。要渡河的人有的在寻找船只,或寻找浮舟,或绑制竹筏。那时,在如力士屈伸臂之顷间,世尊与比丘众从恒河的此岸消失,而立于彼岸。世尊看到那些要渡河的人在寻找船只、浮舟或绑制竹筏。了知其中的意义,不禁发出如下的感叹:
欲渡高涨之河者,或筑桥或寻浅处,
彼等绑制竹筏时,智者已渡越彼岸。
洞察四谛,断除有爱
那时,世尊对阿难尊者说到:“来,阿难!让我们前去拘利村。”
“是的,世尊!”阿难尊者答道。之后,世尊与诸比丘同行至拘利村。住拘利村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:“诸比丘!因未通晓、洞察四谛,你我方流转于此漫长生死之路。是哪四谛?为苦圣谛、苦集圣谛、苦灭圣谛、苦灭道圣谛。一旦通晓、洞察以上四谛,即断除有爱,有爱既除,便可不再受生。”
世尊住在拘利村时,时常对诸比丘说如是法要:“此是戒,此是定,此是慧。修习戒成就,则定有大利益、大果报;修习定成就,则慧有大利益、大果报;修习慧成就,则心完全由欲漏、有漏、见漏与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。”
诸比丘、居士命终投生何处
世尊在拘利村随意地住上一段时间后,对阿难尊者说: “来,阿难!让我们前去那提迦村。”
“是的,世尊!”阿难尊者答道。之后,世尊与诸比丘同行至那提迦村。到达之后,住在繁耆迦精舍。
那时,阿难尊者到世尊处,说到:“世尊!现有比丘沙罗死在那提迦村,他去到何处,投生为何?又有比丘尼难达、居士须达多、女居士善生、居士卡具陀、迦陵伽、尼迦吒、迦提沙跋、赌达、山赌达、婆头楼与苏婆头楼——俱死在那提迦村,他们去到何处,投生为何?”
“阿难!沙罗比丘由现法自知作证,以诸漏尽,而住于无漏心解脱、慧解脱。难达比丘尼断除五下分结,即时生于上界,当于该处得证涅槃,不再回到欲界受生。居士须达多断除三结,令贪、嗔、痴薄弱,成为一来者,他将于欲界再受生一次,即得苦灭。女居士善生断除三结,成为入流者,不再堕恶趣,已得不坏净信,趋向于觉悟。居士卡具陀、迦陵伽、尼迦吒、迦提沙跋、赌达、山赌达、婆头楼与苏婆头楼,以及其余五十位居士俱已成为不还果者。又有九十位居士成为一来者。又逾五百位居士成为入流者。
“人本不免一死,但若每有人死,你便来问我,这将令如来疲烦。所以我今授你一法,名为‘法镜’,圣弟子即可据此预期各自之未来:‘我将不堕地狱道、畜生道、饿鬼道,不生恶趣。我为入流者,不再堕恶趣,已得不坏净信,且趋向于觉悟。’
“所述之‘法镜’是什么呢?若弟子对佛陀具足正信‘世尊是阿罗汉、等正觉者、明行具足者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佛、世尊。’又对法具足正信:‘法是由世尊善说;自见(其效用于当下可见);无时的(其报迅速不拖延);来见的(任何人皆能亲尝其味);引导的(领人向前);智者各自证知。’又对僧团具足正信:‘世尊的弟子是善行道的、正直行道的、真理行道的、正当行道的、即四双八辈之世尊的弟子,是供养者、可供奉者、可施者、可恭敬合掌者,是世间无上的福田。’他是圣者所爱之圆满持戒者,其戒行不坏、不破、不污、不杂,令人解脱,为智者所称叹,未曲解(戒法),增益修定。此为‘法镜’,圣弟子即可据此预期各自之未来:‘我将不堕地狱道、畜生道、饿鬼道,不生恶趣。我为入流者,不再堕恶趣,已得不坏净信,且趋向于觉悟。’”
世尊住在那提迦村的繁耆迦精舍时,时常对诸比丘说如是法要:“此是戒,此是定,此是慧。修习戒成就,则定有大利益、大果报;修习定成就,则慧有大利益、大果报;修习慧成就,则心完全由欲漏、有漏、见漏与无明漏等之诸漏解脱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