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陀制定雨安居

优婆离：那时，世尊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林园。那时，他还未为诸比丘制定雨时安居。所以，比丘们在冬季、夏季、雨季时四处游行。人们为此感到烦扰，彼此低语抗议：“如何这些沙门释子，不分季节地四处游行，践踏草地，扰乱一根之命^①，伤害很多小动物？连那些不传正道的外道，至少也在雨季时安居；连在树顶筑巢的兀鹰，至少也在雨季时安居于巢中。可是这些沙门释子却不分季节地四处游行，践踏草地，扰乱一根之命，伤害很多小动物。”

比丘们听到后，便把此话禀报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而说法，他对诸比丘说：“诸比丘！我允许雨季时安居。”

舍利弗尊者为给孤独长者说法

叙述者：给孤独长者的逝世虽然是很久以后的事（确实的时间不详），但将之记录于此也许还是恰当的。

注释者：给孤独长者在病重之际，派人礼请舍利弗尊者来访。结果舍利弗尊者与阿难尊者赴约而来，给孤独长者告诉舍利弗尊者他的病情如何地恶化，舍利弗尊者便给他如下的指导：

阿难：“长者！你应如是训练自己：‘我不应执著眼、依眼所生之眼识也不存在。’你应如是训练自己。”

注释者：之后，他又以同样的原则讲到其他的五根、六尘、六识、六触、六受与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等六界^②，以及五蕴、四无色界、此世界、他世界，最后又说到以心所见、闻、觉知（由鼻、舌、身所觉知）、察觉、希求与可及的一切。

阿难：如此说之后，给孤独长者涕泪悲泣，阿难尊者不由问道：“长者！你是言犹未尽，或体力不支？”──“阿难尊者！我并非言犹未尽，也非体力不支。我虽然敬事世尊与修道比丘多年，但未曾听闻过如此的法。”──“长者！这样的法并非针对在家人，而是对出家人说的。”──“尽管如此，舍利弗尊者！让在家人也能听到如此的法。有些只有少许尘垢者，未听到正法将枉度此生，他们之中的某些人将能获得最究竟的法智。”

注释者：给孤独长者在当天过世了，据说他投生天道时，已是个入流者，所以最多还有七次的生死。

第七章 比丘尼的出现

难陀不喜于梵行

叙述者：上一章我们说到佛陀是如何同意到舍卫城结夏。所以，如果史料中对佛陀成道之后前三个夏安居的记载是正确的话，那么，第四个夏安居应当是在祇树给孤独园度过的。下面就是可能发生在那个期间的一个故事。

阿难：如是我闻。一时，世尊住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，难陀尊者对其他比丘说：“朋友们！我不喜于梵行，我无法继续保持梵行，我要舍道还俗。”

诸比丘到世尊处，禀报难陀尊者所讲的话。世尊对其中一位比丘说：“去！比丘！以我之名对难陀比丘说：‘朋友！老师召唤你。’”

“遵命，世尊！”比丘应道。他去见难陀尊者，把消息告诉他。难陀于是去见世尊，世尊问道：“难陀！真的是这样吗？你不喜于梵行，你无法继续保持梵行，你要舍道还俗？”

“是的，世尊！”

“难陀！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
“世尊！在我出家时，释迦族之国美^③正梳头梳到一半，她凝视着我说：‘王子，快快回来吧！’当我忆起这一幕，便不喜于梵行。”

译注：

①“一根之命”即指植物。

②地、水、火、风四界是组成众生色身的元素，一切组合还要有空间方能成就，故有在四界之外加一“空”界。识界是心的总说。众生只是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和合而已。

③国美即难陀之未婚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