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弘法前二十年的尾声(续)

游方沙门的诡计

注释者：下面的故事与破坏佛陀声誉的企图的关。

阿难：如是我闻。一时，世尊住在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，深受人们的尊重、恭敬、景仰、尊敬、与歌颂，他得到衣服、饮食、床座与医药的供养，比丘僧也是如此。但游方沙门则得不到相同的待遇。他们无法忍受世尊与比丘众所享有的声誉，便到游方女沙门孙陀利处，说道：“大姊！请想办法帮助一下你的亲族吧！”

“尊师们！我要做什么呢？我能做什么呢？我誓愿舍命为亲族造福。”

“那么，大姊！请经常走访祇园。”

“是的，尊师们！”她答道。从此便常常走访祇园。

当游方沙门知道很多人已见过她定期走访祇园后，便将她杀掉，埋在祇园的沟坑里。之后，他们到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处，说道：“大王！游方女沙门孙陀利失踪了。”

“你们猜想她在哪里？”

“大王！恐怕是在祇园。”

“那么，去搜索祇园。”

游方沙门们便到祇园搜索，果然从沟坑中找出了她的尸体。他们将她的尸体置于床上，抬进舍卫城，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，从一个路口到另一个路口，向人们抱怨道：“诸位大德，你瞧！看看释迦弟子所做的事！这些释迦弟子如此不知羞耻，厚颜卑贱，既是邪恶的骗徒，又是好色的败类！他们号称自己过着如法的生活、崇高平等与清净、讲实话、守道德、修善法。他们却完全不配作沙门，不配作婆罗门，他们亵渎了沙门与婆罗门的名字；他们身上哪里有沙门与婆罗门的影子？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沙门或婆罗门！怎么可以对女人行了男人之事后又杀掉她呢？”

当人们再见到比丘，便开始以严厉的话语对他们予以侮辱、咒骂、责备、与唾弃：“这些释迦弟子如此不知羞耻，厚颜卑贱，既是邪恶的骗徒，又是好色的败类！”且从头到尾不断地复述那些指控。比丘们听到这些言语，便将之禀报世尊。

“诸比丘！这些流言不会持久的，将持续七日。七日之后，它们便会平静下来。若再遇到人们侮辱比丘之时，不妨以此偈颂规劝他们：

说谎之人堕地狱，言‘非我为者’亦同，

两者命终于来世，将如恶徒同下场。

比丘从世尊处学习此偈，遇到人们侮辱他们时，便以此偈规劝他们。人们开始思惟：“这些沙门，这些释迦弟子，未做这种事。这事不是他们做的，他们如此自立誓言。”

果然，这些流言传播得并不久，仅持续了七天。七天后便平息下来。此后，几位比丘到世尊处，说道：“世尊！真是不可思议啊！您对此事的预言如此准确，真是稀有啊！”

了知其中的意义，世尊不禁发出如下的感叹：

诸人不调伏，以语伤他人，

恰如战场上，以矢伤象军，

比丘闻粗语，应忍无秽心。

佛陀遣散喧闹众比丘

叙述者：我们并不知下面的事件究竟发生于何时；只是将它放在此处，以结束佛陀弘法的前二十年。

阿难：如是我闻。一时，世尊住在车头聚落菴摩勒果园，那时舍利弗与摩诃目犍连尊者率领五百位比丘前来拜见世尊。那些远来的比丘在与常住的比丘互相问讯，设置床座，整理衣、钵时，十分地喧闹。世尊对阿难尊者说：“阿难！这些喧嚷的是什么人呢？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渔夫在叫卖鱼获。”

在阿难尊者告诉他后，世尊说：“阿难！这样以我的名义告诉那些比丘‘大师召唤大家。’”于是，阿难尊者依嘱行事，众比丘到世尊处，敬礼后，坐于一旁。坐定后，世尊询问他们：“诸比丘！你们为何如此喧嚷？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是渔夫在叫卖鱼获。”

“世尊！这是舍利弗与摩诃目犍连尊者带领的五百比丘前来拜见世尊。那是他们与常住比丘互相问讯，设置床座，整理衣钵时所发出的喧闹声。”“诸比丘，出去！我解散你们，你们不可与我共住。”

“如是，世尊！”他们如此答道，离座而起，敬礼世尊，右绕而行，收拾好卧具，持衣、钵后，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