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中期 (续)

“毗舍佉！那么你不妨讲一讲。”

“世尊！我愿尽形寿为僧伽提供雨衣；为客比丘僧提供食物；为出发游方的比丘提供食物；为生病的比丘提供食物；为照顾病者的比丘提供食物；为生病的比丘提供医药；定时配发粥食；为比丘尼提供浴衣。”

“那么，毗舍佉！你要世尊准许这八个愿，你预期的利益是什么呢？”

“世尊！当我派遣女仆通知饭食已备时，她看到诸比丘将袈裟置于一旁，以雨水浴身；她以为见到的不是比丘，而是以雨水浴身的棵形外道，并对我如此禀报。世尊！裸体是不威仪的，又招人厌恶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僧伽提供雨衣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

“复次，世尊！客比丘僧不谙当地街道与行处，为游方乞食而筋疲力竭。食用我所提供的食物后，客比丘僧就有机会熟谙街道与行处，而不至于因游方乞食而筋疲力竭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客比丘僧提供食物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

“复次，世尊！出发游方的比丘，往往因自己求食的缘故而失去同伴，或因抵达住处时间太晚，而使他于行路上感到筋疲力竭。当食用我为出发游方的比丘所提供的食物后，他便不必受以上的痛苦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出发游方的比丘提供食物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

“复次，世尊！若比丘有病，不得适当的食物，其病情或加剧，或因而致死。当食用我为生病比丘所提供的食物后，他的病情或不会加剧，或不因而致死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生病的比丘提供食物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

“复次，世尊！倘使照顾病者的比丘需出外求一己之食，当他把食物带给病比丘时可能已过正午，而那时进食则犯过午不食之戒。当食用我为照顾病者的比丘所提供的食物后，他可将食物及时带给生病的比丘，而无犯戒之虞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照顾病者的比丘提供食物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

“复次，世尊！若比丘有病，不得适当的医药，其病情或加剧，或因而致死。当受用我为生病比丘所提供的医药后，他的病情或不会加剧，或不因而致死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生病比丘提供医药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

“复次，世尊！世尊见粥有十种利益，并在阿那伽宾头国就允许粥食。见此十种利益，我因此愿尽形寿为僧伽定时配发粥食。

“又，世尊！诸比丘尼于阿夷罗跋提河恰与一群淫女一同沐浴。那些淫女调笑诸比丘尼说：“大姊！何苦于妙龄修梵行？岂非应享受五欲之乐？待到年老时再出家修梵行？如此，你们便可得到两边的利益。”比丘尼因淫女们的调笑而羞愧。世尊！女人裸体是不威仪的，又招人厌恶。这是我所以想尽形寿为比丘尼提供浴衣，所预期见到的利益。”

“毗舍佉！那么你要如来准许这八个愿，对你个人而言，预期的利益是什么呢？”

“世尊！这又有不同，诸比丘于各地雨安居后，必会到舍卫城来见世尊，他们会到世尊面前，并询问道：‘世尊！那位某某比丘今已过世，不知他生于何趣？他转生为何？’于此，世尊便告诉众人，那位比丘已证得入流果、一来果，不来果与阿罗汉果。我将上前询问：‘尊者！那位尊者可曾来过舍卫城？’答案若是他来过，我就确定此尊者必定用过雨衣，或客比丘之食，或游方比丘之食，或生病比丘之食，或照顾病者的比丘之食，或为生病比丘所备之医药，或那定时配发的粥食。

“当我如此忆念时，便生欣喜。又因欣喜而生喜悦，因喜悦而身轻安，因身轻安而有乐，因乐而心定，如此我于身心之中可修习诸根、诸力与诸觉支。世尊！这就是我请求如来准许我八个愿，对我个人所能预期的利益。”

“善哉，善哉，毗舍佉！你向如来请求恩准这八个愿，以预期这些利益，诚为善举。我准许你这些愿。”至此，世尊又以偈颂随喜道：

彼为善逝女弟子，以德严身供饮食，

克服悭贪得生天，平抚愁忧得安乐，

由清净无瑕之道，彼女得以获梵行，

彼女好乐修福德，于天界享乐、无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