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着指示,国王来到门前,在敲门后世尊开了门。国王走进屋里,头面顶礼世尊之足,亲吻世尊之足,用手抚摸它们,并自报姓名:“世尊!我是乔萨罗国的波斯匿王;世尊!我是乔萨罗国的波斯匿王。”
“但是,大王!你对这个身体表示最上的恭敬,表示如此的友爱,这样作会给你带来什么利益呢?”
“世尊!我相信如下对于世尊的描述是真实的:‘世尊是等正觉者;法为世尊所善说;世尊弟子所组成的僧伽为善行道者。’世尊!我曾看到有些沙门与婆罗门在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、四十年里过着梵行的生活,但之后却享受、沉溺于五种欲乐中。然而,在此我见到比丘们终生过着圆满的梵行生活,直到命终。这就是为何我相信如下对世尊的描述是真实的:‘世尊是等正觉者;法为世尊所善说;世尊弟子所组成的僧伽为善行道者。’”
“复次,世尊!王与王争、刹帝利与刹帝利争、婆罗门与婆罗门争、居士与居士争、母与子争、子与母争、父与子争、子与父争、兄弟与兄弟争、兄弟与姐妹争、姐妹与兄弟争、朋友与朋友争。然而,在此我看到的是比丘们和谐相处,没有争执,如水乳合,彼此以善意相待。确实地,世尊!我在别处从未见过有如此和谐的团体。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佛陀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“复次,世尊!从一个园林到另一个园林,从一个花园到另一个花园,我曾看到那么多沙门与婆罗门羸弱、可怜、丑恶、面黄肌瘦,四肢上血管到处突起,让人想到就不忍卒睹。我想: “这些尊者显然不乐于梵行的生活,他们也许犯了罪且把它隐藏起来,所以看来是才会如此。”我走上前去,询问他们何故如此,他们回答:“大王!我们罹患家族性的遗传病。”但在此,我看到比丘们喜乐、悦乐、满悦、爱乐,诸根充满活力,平静、安稳、无求,以如野鹿柔和之心而住。我想:‘这些尊者确实因体验到世尊那处处殊胜的教导,才会看起来如此。’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世尊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“复次,世尊!身为刹帝利灌顶王,我可对死刑者处以死刑,对应罚款者予以罚款,对应放逐者予以放逐。可是,在会议上仍有人会打断我的话。尽管我说:‘大德们!别在开会时打断我,让我把话讲完再说。’但他们仍会打断我。在此我看到不止数百位的比丘听众聆听世尊说法时,诸弟子连咳嗽或清嗓子的声音都没有。有次世尊为数百人说法时,有位弟子清了一下嗓子,某个同梵行者就以膝盖轻推他,说:‘请安静,尊者!别作声,世尊正在说法。’我想:‘真是稀有啊!真是不可思议啊!比丘听众竟能不靠惩罚或刀杖,而如此地遵守纪律。’确实地,世尊!我在别处尚未见过如此守纪律的听众。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世尊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“复次,世尊!我见识过众多刹帝利学者、婆罗门学者、聪慧的居士学者、沙门学者,他们都很聪明,熟知诸家的理论到犹如吹毛求疵的神箭手熟知箭术一般,有人会想:他们必然会四处巡游,以自己所具的学识推翻任何错误的观点。他们听说:‘沙门乔达摩将到某一镇或某一村。’他们便设计了一个问题:‘若我们这样问,他便会这样答,我们就反驳他的理论。若我们那样问,他便会那样答,我们就反驳他的理论。’他们听说:‘沙门乔达摩已到了某镇、某村。’他们就前往沙门乔达摩的处所。沙门乔达摩以法教示、督促、激励与鼓励人们。之后,他们竟然都未质问世尊,那么如何去反驳他的理论呢?事实上,他们当场成为世尊的弟子。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世尊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“复次,世尊!梨师达多与富兰那是我的两名木工,我供给他们食物与日用所需,提供他们生计,并为他们带来名望。尽管如此,他们对我的恭敬,还比不上对世尊的恭敬。有次我带军队出门演习,有意考验一下这两名木工,我布置了一间狭小的陋室。结果他们当天夜里用了相当多的时间讨论佛法。之后他们躺下时,把头朝向他们听说世尊当时所在处,而把脚朝向我。我想:‘真是稀有啊!真是不可思议啊!这两个好人确实体会到世尊那处处殊胜的教导。’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如下对于世尊的描述是真实不虚的:‘世尊是等正觉者;法为世尊所善说;世尊弟子所组成的僧团为善行道者。’
“复次,世尊!世尊是刹帝利,我也是刹帝利;世尊是乔萨罗人,我也是乔萨罗人;世尊现在八十岁,我也八十岁。这些都是为何我对世尊表示最上的恭敬,表示如此的友爱。现在,世尊!我要告辞了。我很忙,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。”
“大王,悉听尊便。”
乔萨罗国波斯匿王于是起座,敬礼世尊后,右绕而离开。
他离开不久,世尊对比丘说:“诸比丘!这位波斯匿王在起身离开前说出了佛法庄严的例证。你们要学习这些庄严法,要受持这些法,因为它们有助于安乐,是属于梵行的基础。”
世尊说了如上的话,比丘们对世尊所说的话都感到满意且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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